我们为什么不敢结婚了(我们为什么不感恩党发声亮剑)
封面新闻记者 张杰
茅奖得主、作家周大新在今年年初出版了一部长篇小说《洛城花落》,专门写了一对有典型意义的年轻人婚恋的故事。毕业于985高校的男女主人公都是90后,通过相亲恋爱、结婚、生子,成了体面的新北京人,然而,岁月静好没有如期到来,却要对簿公堂离婚……四次庭审,唇枪舌剑,各执一词,婚离得很累,问题暴露得却特别充分,几乎把所有人的婚姻都拽进去了。
书出版后,网络上形成了热烈的讨论。为了回应读者的问题,也为了进一步探讨三胎政策之下,婚恋问题的急迫,9月12日,出版方人民文学出版社邀请周大新和“一席”爱情课讲师、复旦大学教授梁永安,以及京城著名离婚律师杨晓林一起,在钟书阁书店与线上线下的读者互动,探讨《洛城花落》里的中国式婚姻故事,为90后支招儿该如何用“婚商”来面对人机互联时代的情感关系。
在《洛城花落》的中国式婚姻故事里,有时代,有现实,有生活的光怪陆离,更有人的复杂关系。未来,婚姻制度会往何处去?这是法律和文学都会面对的问题。
讲爱情课的复旦教授谈爱情和婚姻要义:
它不是现成的,需要两人共同创造
由于讲爱情课的关系,梁永安对年轻人的情感经历比较熟悉。《洛城花落》男女主人公,是通过相亲结婚的。在梁永安看来,在现代社会,相亲是解决男女相识的一个便利途径,但相亲有一个大问题,就是相的到底是什么?你遇到的这个人,短时间内可能无法知道他的来龙去脉。农耕社会,青梅竹马的时代,你了解的是对方的全貌,但现在,看到的都是片段,而这个片段完全不足以作为建立情感的基础。同时,两个人相爱,应该是爱生活中的对方,而不是爱对方的条件。对方都被资源化、功能化了。
与传统社会相比,现代社会已经没有了男耕女织式的经济上的互相捆绑,农业社会时期,结婚是增长幸福的。而现在却不是,人们各自都可以生活得很好。一个生活在一线城市的单身年轻人,用掉闲暇时光的东西太多了,手机、游戏、旅行、逛街、听音乐会。这时候,只有婚姻能够带给一个人的快乐超过单身的快乐,才值得追求。显然,很难。。结婚是成人的事情,但今天的很多人骨子里都是小孩,渴望新东西、满足新愿望。
梁永安认为,无论哪一代人,一辈子都要解决两件事:一个是找到自己最喜欢做的事,一个是找到自己最喜欢的人。现在看来,前者更容易一些。后者之所以更难,还有一个问题是时代的影响。“现在的年轻人,给人的感觉是互相都在渴求对方,都希望对方能够给自己提供更多,而自己的输出越少越好。于是,即便是很多结婚的人也是带着浑身的问题去结婚去了,所以,离婚率高也在情理之中。
《洛城花落》让我们意识到,爱情太珍贵,假如你真正遇到了,就需要百分之百的珍惜。为了在一起,哪怕自我要做很多减法,要减掉很多原来的我自己,也是值得的;为了适应对方,要努力增加一些东西,让两个人形成共同性,也是值得的。这个世界上,结婚之前两个人有再多的东西都是各自的,而真正属于婚姻的,是两个人共同创造出来的东西。这是爱情和婚姻的要义,两个人共同的世界不是现成的,是要靠创造的。
离婚律师说法:
法律是权益性的,文学更多的是疗愈性
杨晓林律师读到《洛城花落》,看到一个作家这么详细地描写离婚法庭的庭审,很震惊,也很感佩。他认为这本书很有前瞻性,在被告不同意离婚的情况下,通过双方律师充分发表自己的观点、组织相应的证据,然后,法官提到,要改变过去简单化的处理方式,给双方一个充分发表观点的机会和时间,然后直接判决离婚。所以,这既是文学作品,又折射到现实当中了。
在关注婚姻家事法的过程中,杨律师推崇恩格斯的一句话:“如果只有以爱情为基础的婚姻才是合乎道德的,那么也只有继续保持爱情的婚姻才合乎道德。”他表示,婚姻中除了爱情以外,还有双方的义务与责任。“如果感情确实已经消失或者已经被新的感情所排挤,那就会使离婚无论对于双方或社会都成为幸事,也会使人们免于陷入无益的离婚诉讼之中。”
与作家的感性、主观不同,律师需要用理性和客观面对一场离婚官司。“作为律师来说,无论是哪方当事人来找我们,我们都要为他们提供***的法律服务。”法律不关心一对夫妻在生活中到底有多少具体矛盾,有多少一地鸡毛,法律更关心的是离的过程中怎么操作,怎么保护双方的权益。所以,同样作为面对问题、解决问题的手段,法律关注的是权益保护,而文学总是关心情感逻辑和情感疗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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