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含拜登波兰督军被“辣着了”的词条
掌握了现在,便掌握了过去;掌握了过去,便掌握了未来。
官渡之战(199-200)是决定汉末走势的分水岭,它奠定了曹操统一北方的基础,也影响到日后“三分天下”的格局。
虽然目前诸多史料,均宣称彼时各地军阀“党附曹操”;但这只不过是事后的附会之语,是对“曹胜袁败”既成事实的认可,也是一种“以结论倒推原因”的春秋笔法。不足置信。
搜辑诸书,不难发现,彼时各地军阀,包括陈登、臧霸、张绣、刘表、刘晔、刘勋、关中诸将等势力,实际都在“两头押宝”,游走于袁、曹之间。
准确来说,官渡之战时期(199-200),各地军阀并无明确的政治表态,除张绣之外,其余众人都是在战争结束之后,才陆续归顺曹操。
本文主要以地域为线索,论述官渡之战时的军阀动向与政治态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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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中诸将“关中”即函谷关以西,泛指雍州地区。这里是官渡之战时,曹操的西线战区。
关中诸将的政治态度,反映了当时军阀的典型心理:即两头押宝,两头不得罪。
由于李傕、郭汜等董卓故将,已在建安初年(196-198)相继遭到夷灭,因此官渡之战时期,盘踞关中的军阀,大抵分为两类。
一类是以段煨为代表的土著大姓,他们先后依附董卓、李郭、曹操。另一类是以马腾、韩遂为代表的凉州叛军,他们盘踞西凉,既对抗长安朝廷(李郭)、又对抗许县朝廷(曹操)。
虽然曹操先后派遣丁冲、钟繇出任司隶校尉,“招抚关中诸将”,但实际的运作成果,乏善可陈。
段煨还算恭顺,马腾、韩遂则继续维持割据局面,只是在口头上承认许县朝廷的地位。
(钟)繇至长安,移书(马)腾、(韩)遂等,为陈祸福。。--《魏书 钟繇传》
关中诸将各拥部曲
马腾、韩遂在名义上归附的原因,一方面来自他们昔日(192)曾接受过献帝的招抚,而此时献帝在曹操手中;另一方面来自丁冲、钟繇昔日(192-195)曾在长安朝廷任职,与凉州士人有故交。
是岁(初平三年),韩遂、马腾等降,率众诣长安。以(韩)遂为镇西将军,遣还凉州,(马)腾征西将军,屯郿。--《魏书 董卓传》
(李)傕胁天子,(钟)繇与尚书郎韩斌同策谋。天子得出长安,繇有力焉。--《魏书 钟繇传》
即使如此,关中诸将对待曹操,也只是虚与委蛇。例证非一。
(1)丁冲
司隶校尉丁冲,为了安抚关中诸将,劳心劳力,最后竟然因为陪酒过甚,把自己喝死了。可见关中诸将的嚣张跋扈。
(丁)冲为司隶校尉。后数来过(关中)诸将饮,酒美不能止,醉烂肠死。--《魏略》
(2)钟繇
钟繇是丁冲之后的继任司隶校尉。
虽然《钟繇传》称关中诸将“通使臣、贡马匹”,但计其数量,不过“马二千”而已。这与袁绍“骑万匹”的规模,完全不可同日而语。
太祖在官渡,与袁绍相持,(钟)繇送马二千馀匹给军。--《魏书 钟繇传》
(袁绍)简精卒十万,骑万匹,将攻许。--《魏书 袁绍传》
考虑到西州“鞍马为业、射猎为业”的民俗风貌,区区二千战马,实在无足称道。
西州边鄙,土地塉埆,鞍马为居,射猎为业,男寡耕稼之利,女乏机杼之饶,守塞候望,悬命锋镝。--《后汉书 陈龟传》
何况曹操在官渡前线,一度仅有“军马六百”,乃至裴松之叹息痛恨,问“钟繇之马安在哉”。
(曹)公与(袁)绍相持,(钟)繇为司隶,送马二千余匹以给军,《本纪》及《世语》并云公时有骑六百余匹,(钟)繇马为安在哉?--裴松之
由此看来,关中诸将对待曹操的真实态度,也就可见一斑。
(3)卫觊
钟繇的助手卫觊,在关中充任监盐官。他公开抱怨,称“返回关中的百姓,被诸将引为部曲”;甚至露骨地表示“关中诸将,在袁曹之间保持中立”。
太祖征袁绍,而刘表为绍援,关中诸将又中立。时四方大有还民,关中诸将多引为部曲。--《魏书 卫觊传》
可见,关中诸将的辖区,完全是独立王国,曹操根本插不上手。
(4)郭援之乱
建安七年(202)袁尚部将郭援、高干攻伐河东,钟繇招募关中诸将助战平叛。
彼时袁绍已死,因此关中集团在立场上开始倒向曹操。即使如此,钟繇还是心有余悸地说:
“关中诸将勾结袁氏,暗通郭援,只是因为顾及我的威名,才没有公开叛乱。”
(钟)繇曰:“袁氏方强,(郭)援之来,关中阴与之通,所以未悉叛者,顾吾威名故耳。”--《魏书 钟繇传》
换言之,即使在袁绍死后(202),关中诸将依然与袁氏“交通”。可见关中诸将的独立地位,在官渡之战时无疑更强。
钟繇称关中诸将暗通袁氏
考虑到建安十六年(211)关中酋帅马超、韩遂可以发动十部,奇袭潼关,那十余年前的官渡之战,关中诸将便更不可能归顺曹操。
《钟繇传》和《卫觊传》的记载已经清楚表明,关中始终在与袁、曹之间维持中立。
青徐地区官渡之战时,曹操兵力集中在兖、豫、冀地区,而东线战区则交给了臧霸与陈登。
其中臧霸在徐州北侧(琅琊),兵讨青州;牵制袁谭;陈登在徐州南侧(广陵),镇抚扬州,抵御孙策。
从《魏书》的记载看,臧霸与陈登的军事任务完成得很不错。
臧霸引兵北上,痛击袁谭;陈登扼守广陵,大败孙策,导致孙策在最后一次北伐(200)途中被许贡宾客所杀。
太祖方与袁绍相拒,而(臧)霸数以精兵入青州,故太祖得专事绍,不以东方为念。--《魏书 臧霸传》
广陵太守陈登治射阳,(孙)策前西征……(孙)策归,复讨(陈)登。军到丹徒,须待运粮。(孙)策性好猎,数出驱驰,卒遇(许)贡客三人。--《资治通鉴》
但徐州的恭顺,只是表象。臧霸与陈登,二人私下都在两头押宝。从刘备的记载,便可清楚看出。
刘备在建安四年(199)出奔徐州,杀刺史车胄;留关羽守下邳,自己进犯豫州沛国,同时联络袁绍,成为曹操东线的劲敌。
需要注意的是,彼时陈登与臧霸的动向。
(1)陈登
陈登是曹操表奏的伏波将军,但同时也是刘备的故交旧友。
在关羽留守下邳时,陈登就在与下邳接壤的广陵。如果陈登完全效忠曹操,那他一定会北伐关羽。但实际情况是,陈登完全按兵不动,坐视刘备叛乱。
先主乃杀徐州刺史车胄,留关羽守下邳,而身还小沛……遣孙乾与袁绍连和。--《蜀书 先主传》
刘备在投奔刘表之后(201-208),曾论及陈登,激动地说“陈元龙文武胆志,世间罕有”。可见,他与陈登的关系相当融洽,绝对没有刀兵相见。
(刘)备因言(刘表)曰:“若(陈)元龙文武胆志,当求之于古耳,造次难得比也。”--《魏书 吕布传-附传》
若陈元龙文武胆志,当求之于古耳
甚至可以猜测,刘备叛乱时(199-200),应该也招募过陈登,但因为彼时孙策在南,虎视江北,因此陈登抽不开身,无法响应刘备的号召。
在官渡之战结束后(200),陈登被曹操调离广陵,转任东城太守(在徐州临淮),远离了前线。翌年(201)陈登即死,年仅三十九岁。
贼(指孙策)望火惊溃,(陈)登勒兵追奔,斩首万级。(曹操)迁(陈)登为东城太守。--《先贤行状》
陈登者,字元龙,在广陵有威名。又掎角吕布有功,加伏波将军,年三十九卒。--《魏书 吕布传-附传》
虽然《方技传》称陈登“死于虫病”,但结合彼时的时间背景与调任记载,恐怕陈登有遭到隐诛的可能。
此处并非我异想天开,因为陈登的儿子陈肃,在二十年后(220)才被曹丕授予“郎中”的职务,这与下邳陈氏的“公族地位”完全不符。
沛相下邳陈珪(陈登之父),故太尉(陈)球弟子也。(袁)术与(陈)珪俱公族子孙。--《魏书 袁术传》
文帝追美(陈)登功,拜登息(陈)肃为郎中。--《先贤行状》
这说明陈登一定犯过某些政治错误,因此才连累家族受到贬抑。
(2)臧霸
臧霸在刘备叛乱时,动向更加有趣。
首先是臧霸的麾下大将昌霸(一作昌豨),镇守徐州东海,公开追随刘备叛乱,而臧霸对此置之不理。
东海昌霸反,郡县多叛曹公为先主,众数万人。--《蜀书 先主传》
建安五年(200)曹操亲征,在沛国大败刘备。刘备竟然一路顺着豫州、徐州、青州逃进了冀州,归附袁绍。
先主走青州。青州刺史袁谭,先主故茂才也,将步骑迎先主。先主随谭到平原,(袁)谭驰使白(袁)绍。--《蜀书 先主传》
需要注意的是,彼时沛国正北方向,是兖州山阳郡与任城国,都是曹操的地盘。刘备想要进入青州,必须向东借道徐州。而东进第一站,就是徐州琅琊国,琅琊国相就是臧霸。
太祖以(臧)霸为琅邪相。--《魏书 臧霸传》
更不必说,彼时的青徐地区,袁谭与臧霸正斗得火热——没有臧霸点头,刘备不可能穿越前线。
考虑到昔日臧霸与刘备的故交,以及迎接刘备的人,是正与臧霸交战的袁谭——不难想象,刘备能顺利逃亡,少不得臧霸从中斡旋。
太祖语刘备,令语(臧)霸送二人首。(臧)霸谓(刘)备曰:“霸所以能自立者,以不为此也。”--《魏书 臧霸传》
更重要的是,刘备彼时(199-200)已经与袁绍结盟,那臧霸“私放钦犯”的行为,无异于两端押宝。
霸所以能自立者,以不为此也
如果熟悉三国史,便知道以臧霸、孙观为代表的泰山诸将,在曹操时代便已形成“内部世袭制”。比如臧霸父子、孙观父子,先后出任青州刺史,他们被称作“青徐豪霸集团”。
(臧霸)薨,谥曰威侯。子(臧)艾嗣。艾官至青州刺史。孙观亦至青州刺史,假节,从太祖讨孙权,战被创,薨。子(孙)毓嗣,亦至青州刺史。--《魏书 臧霸传》
这个集团直到黄初年间(220-226)才被曹丕肢解,可见在曹操时代,他们的地位是何等特殊。
臧霸的中立地位,至少延续到建安十年(205)。他在袁谭死后,才正式遣子入质。与曹营诸将大相径庭。
太祖破袁谭于南皮,(臧)霸等会贺。霸因求遣子弟及诸将父兄家属诣邺。--《魏书 臧霸传》
可见,陈登、臧霸为代表的东线督军,在官渡之战时,虽然名义上归顺曹操,但也并非俯首听命,实际依然在预留后路。
荆州地区荆州是官渡之战时,曹操的南侧战区。这里盘踞着两个大军阀,其一是北侧的张绣,其二是南侧的刘表。
有趣的是,这两位军阀,同时受到袁绍与曹操的招募,但也同时两头不得罪。
前文已述,张绣是众多军阀中的个例,他最终投靠了曹操。但是也要看到,虽然张绣最终归顺了曹操,但他最初的打算,其实是依附袁绍。
(1)张绣
张绣在随叔父张济出奔南阳之后(195),便留镇此地,成为刘表在荆州北部的先锋,与后来的刘备性质相似。
张绣勇猛善战,同时受到刘表、袁绍、曹操三方的拉拢。
从《贾诩传》可知,袁绍的拉拢,曾使张绣十分心动,已经到了“绣欲许之”的地步。
太祖拒袁绍于官渡,(袁)绍遣人招(张)绣,并与(贾)诩书结援。绣欲许之。--《魏书 张绣传》
虽然最终张绣归附了曹操,但不难看出,如果不是贾诩的作用,张绣势必倒向袁绍阵营,与后来的刘辟、龚都、刘备等人一样,成为穿插在豫州南侧的游军。
(2)刘表
刘表的政治态度,比张绣更加滑稽。
最初袁绍使人说刘表联合,结果“刘表许之而竟不至”,放了袁绍一个大大的鸽子。
袁绍使人求助于刘表,表许之,而竟不至;亦不援曹操。--《资治通鉴》
虽然不能忽略彼时(198-200)长沙地区的“张羡之乱”,但要说刘表完全抽不开身,恐怕也言过其实。
更有趣的是,刘表虽然“不助袁绍”,但“亦不援曹操”。
此话其实也是大大的谎言。因为建安五年(200),刘表便食言自肥,派遣州吏韩嵩,前往许县朝贡,打探情报。
太祖与袁绍方相持于官渡,绍遣人求助……(刘)表狐疑,乃遣(韩)嵩诣太祖,以观虚实。--《魏书 刘表传》
结果韩嵩毫无骨气,在许县接受曹操的贿赂,回了荆州,称颂曹公恩德,还劝刘表遣子入质,气得刘表大骂“荆州出了奸细”。
(韩)嵩还,深陈太祖威德,说(刘)表遣子入质。表疑嵩反为太祖说,大怒,欲杀嵩。--《魏书 刘表传》
此事贻笑大方,刘表也被曹操讥笑为“自守之贼”。
刘表鼠首两端
不难看出,刘表答应“援助袁绍”,却观兵江汉;答应“不助曹操”,却又遣使朝贡。乍前乍却,鼠首两端,可笑无过此者。
刘表的行径,也是彼时(199-200)众多军阀的真实心理,即两头押注,两头不得罪。
扬州地区此处的扬州,指代江北二郡,即淮南郡(九江郡)与庐江郡。它位于曹操的东南后方。
需要注意的是,建安四年(199)的扬州江北,已经近似于“无主之地”。
该年,袁术携玉玺北上,欲投袁绍,结果遭遇刘备截杀,逃回寿春(淮南郡治);同年六月,忧病而死。袁术家眷投奔袁术故吏、庐江太守刘勋。
(袁)术因欲北至青州从袁谭,曹操使刘备徼之,不得过,复走还寿春。六月……愤慨结病,欧血死。妻子依故吏庐江太守刘勋。--《后汉书 袁术传》
彼时的淮南郡,因为袁术“荒淫滋甚”,已经衰残破败,宗帅横行。当时霸占淮南山野的,是扬州宗帅郑宝与名士刘晔。
(袁术)荒侈滋甚,后宫数百皆服绮縠,馀粱肉,而士卒冻馁,江淮间空尽,人民相食。--《魏书 袁术传》
曹操此时,写信给刘晔,招募他共襄大义。刘晔则写信给鲁肃,招募他投奔郑宝。最终在错进错出之下,鲁肃未至江北,而被周瑜扣押在江南;郑宝则被刘晔火并。
郑宝欲略(淮南)居民以赴江表……会曹操遣使诣(扬)州,有所案问,(刘)晔要与归家。--《资治通鉴》
刘子扬招(鲁)肃往依郑宝,肃将从之。(周)瑜以(孙)权可辅,止肃。刘晔杀郑宝。--《通鉴考异》
但刘晔杀掉郑宝之后,并未投曹,而是依附于庐江太守刘勋。
如果考虑到袁术死前“欲归帝号于袁绍”,那么刘勋、刘晔为代表的扬州江北集团,政治态度也便颇值玩味。
(袁术)忧惧不知所出。将归帝号于(袁)绍。--《魏书 袁术传》
虽然刘勋与刘晔同年(199)即遭孙策击破,被迫北上,归降曹操,但这只是“孙策寇边”情形下的无奈之举。
如果注意到,刘晔最初并未归顺曹操,而是投奔刘勋,便可看出,扬州江北集团的政治态度,其实晦暗不明,有很强的“置身事外”倾向。
曹操遣使招募扬州宗帅刘晔
至于扬州江南的孙策,当年曾多次渡江,袭击广陵太守陈登,彼时并不具备招抚的条件。
孙氏兄弟图谋自立,人所共知;因此他们在官渡之战时(199-200)并未依附袁曹中的任何一方。
然而随着建安五年(200)孙策意外身死,孙权忙于平定内乱,江南地区,也便着实安分了很久。
小结虽然诸多史料,均宣称官渡之战时(199-200),各方诸侯依附曹操而抗击袁绍;实际从彼时军阀的政治动向中,不难看出,大多数军阀实际持中立态度。
积极者,诸如泰山诸将、关中诸将,热衷于两头押注;消极者,诸如陈登、刘晔、刘表,则坐观成败,不动如山,注意力完全放在“保境自守”。
类似刘表这种“消极防御”的心态,十分好理解,即试图鹬蚌相争,渔翁得利。
当然,彼时也有一些“明牌出击”的选手。比如刘备、昌霸、张绣等人,便各自寻觅靠山,公开站队。
但需要注意的是,刘备在投靠袁绍之前,是曹操的座上客;张绣在投靠曹操之前,险些归顺袁绍;昌霸在投靠刘备(背后是袁绍)之前,则是曹操钦封的东海太守。
可见彼时军阀们的态度,其实极端分裂。
虽然最终曹胜袁败,曹操掌握了修史的话语权;但从《武帝纪》、《先主传》、《满宠传》与《赵俨传》等诸多记载中,可以看到官渡之战时,曹操在“人心向背”方面,并不占据优势,甚至很长时间都处于严重劣势。
曹公与袁绍相拒于官渡,汝南黄巾刘辟等叛曹公应绍。--《蜀书 先主传》
汝南降贼刘辟等叛应(袁)绍,略许下。--《魏书 武帝纪》
自刘备叛后,东南多变。--王沈《魏书》
袁绍盛于河朔,而汝南绍之本郡,门生宾客布在诸县,拥兵拒守。太祖忧之。--《魏书 满宠传》
不难看出,官渡之战时,所谓的“曹操深得人心,诸侯望风归附”,不过是事后的穿凿附会,与实际情况相去甚远。
可见“得民心者得天下”往往并非实情,“得天下者得民心”才是历史的常态。有道是正义必胜,实际是胜利者才有资格定义“正义”。
我是胖咪,头条号历史原创作者。漫谈历史趣闻,专注三国史。从史海沉钩中的蛛丝马迹、吉光片羽,来剖析展开背后隐藏的深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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