梦到打耳洞是什么意思(梦到自己打耳洞是什么意思)
鸟巢中央,一抹绿色拂动。
9个同心圆聚拢而成的绿色柔性发光杆,渐次舒展,合拢,再打开。
“24节气倒计时,把最后一秒钟留给了立春。在立春之日,北京冬奥会开幕,我们与全世界的朋友们共同迎接一个新的春天。”
主持人的这段解说词,孙兴哲没有听见。他站在同心圆的最里面,第9圈的位置,他的耳机里是导演的口令,“开”。
伴随着轻柔舒缓的音乐,绿草犹如麦浪,交错纵横,连绵起伏,随风摇曳。
2022年2月4日,北京冬奥会开幕式《立春》表演现场。受访者供图
孙兴哲感受到的世界则没有那么诗意,他的耳机里是导演数的节拍。每个人在特定节拍时的动作不一样。对孙兴哲来说,数字9意味着从同心圆内缓缓抬起发光杆,数到15,发光杆要与身体垂直,20意味着向上抬起与身体呈45度角。
一直带着队伍的张桐教练,此刻站在候场区的环形廊道内,盯着大屏,屏住呼吸。“当时心情五味陈杂,害怕学生出现失误,不敢看又必须要看,嘴里念着千万别失误,当学生全体开绿灯,这个心就放下来了。”
大约在1分58秒后,导演口令,“换”,关绿灯,开白灯,一朵巨大的蒲公英在鸟巢中心绽放。
同一时间,600多公里外的青岛,孙兴哲的家里,五六个亲戚围坐在电视机前,期待着他的表演,虽然在3分钟的表演时间里,没有人露脸。“看到我们这个节目特别激动,我妈跟我说,我爸为了看清我,趴到电视上。”
2月4日晚上,北京冬奥会开幕式,作为紧接倒计时的首个表演环节,《立春》如同一簇新绿,让人耳目一新。节目的表演者来自山东莱州中华武校和郓城宋江武校。
张艺谋接受采访时说,这是开幕式唯一外请演员的演出。
2021年10月,表演者身穿荧光服在学校训练。受访者供图
393位身高175厘米以上的选手
2021年9月,北京冬奥会组委会致函山东省***,邀请莱州中华武校和郓城宋江武校的师生参加2022年冬奥会开幕式大型文艺演出。
9月30日,节目编导组来到莱州,挑选符合条件的表演者。选拔的要求是,身高175厘米以上的力量型选手。
最终宋江武校入选93人,上场77人。莱州武校入选355人,上场316人。
莱州武校的孙兴哲身高1米81,他是同心圆最里边第9圈的表演者。在训练中,每个人都有一个数字代号,训练时,他们身穿玫红色的荧光背心,上面标注着各自的代号,孙兴哲是323。
同样来自莱州武校的张云飞是替补中的一员,代号256,站第7圈。
在训练的时间里,他们的名字就是323,256。
训练第一天,在莱州中华武校的操场上,他们练了10个小时。扎马步、俯卧撑、下蹲,主要针对腿部力量、臂力、腕力、协调力进行训练。学生面对面站成两排,互相对着做俯卧撑,俯下去,再撑上来,左手掌支撑不变,右手和对方击掌,三个动作完成算一次练习。孙兴哲觉得,还行,“不太累”。
第三天,学生们手中多了一根1米多长的木棍。俯看是一个点,正面看是一根棍,侧面看则是一条线,就是初期训练的道具。
为了达到节目上393根青翠小草层次分明,重叠自然,渐次摇曳的效果,需要一套精准的科学计算体系,一个圆是360度,台上一共393人,如果站成四圈,那么每3.6度要站一个人。
从节目编导的角度来说,《立春》要用393根线条去呈现矩阵式的画面。节目编导负责人高志毅说,就像用钢笔去描出毛笔的形,比直接用毛笔要多很多工序。“在创作时候,要涉及到393个节奏、393个方向、393种速度等各种因素。”
虽然最后的表演时间只有2分58秒,但高志毅粗略估算,不到3分钟的舞蹈里,包含了200800个动作,人和人之间的节奏前后关系,最快速的时候达到了0.125秒每节拍。
最终,北京理工大学的科技团队制作了详细的排练手册,在经度、纬度、角度上做出标识,以便更高效地进行排练。
2021年10月,表演者在学校排练。受访者供图
393个人,393个位置和口令。一开始拿到密密麻麻的数字,学生们都蒙了。每个人都领到了自己专属的排练手册,有的人节拍最高达到一分钟240个。“不存在谁能跟着谁做一样的动作”。
以身体为参照物,0度是杆竖直在胸前,90度杆与身体垂直。“第一个八拍的八启动,第二个八拍的八到垂直,第三个八拍的六到零度方向,第四个八拍的四往圆心启动……”张云飞花了一个月的时间,记住了口诀。孙兴哲记性好些,两个星期就背会了。
有的学生和教练说,“让我们记这些角度,不如让我们去冲刺,去跑圈,还不如让我们打一场实战”。
排练一个月预备杆损耗过半
训练中期,他们在莱州排练使用的是重达6斤、长约10米的预备杆。预备杆下面是一段1.5米长的不锈钢钢管,上面接着类似钓鱼竿的杆子。近10米的预备杆有三层楼高,普通人首次举起杆后,杆的顶端会颤颤巍巍左右摇晃。
预备杆上手的第一天,它们都在空中“打架”。
“第一次练,有个同学的预备杆撞断了之后,他拿着断杆接着练。”后来,孙兴哲自己也撞断过一次,“节拍没卡准,和旁边的撞到一起”。
排练一个月后,这些预备杆损耗过半,500根预备杆坏了修、修了坏。
393名演员前后距离1米、左右距离1.2米,而杆子长度为10米左右。在有限的空间内,学生们要先学会把杆拿稳,然后才是精准定位,找准角度。
预备杆上手之后,学生们每天练习的时间为6-7个小时,除了相对常见的30度、90度,他们还要清楚地理解175度、176度等更加“刁钻”的概念。找角度方面,张云飞没有特别的诀窍,也没有参照物,只能通过一遍一遍抠细节建立肌肉记忆。孙兴哲的秘诀是,“杆抬到邻近同学的头顶是60度左右”。
每天手持6斤重的预备杆训练之后,“不太累”的孙兴哲“胳膊累得抬不起来,吃完饭,倒头就睡,不干任何事”,张云飞摆动作摆两分钟后,“腰就特别酸”。
2021年10月,表演者拿到预备杆开始训练。受访者供图
去年11月份,训练队来到了三山岛,那里风更大、天气更冷,专门为了练习抗风抗寒能力。为了不让杆子晃动、颤抖,学生们在烟台的海边手举长杆顶风练习,在海边风最大的时候,要做到手伸出去之后保持杆子不动,也不会相互碰到。再返回普通的训练场后,海边训练的效果凸显。“没有海风的环境,再拿杆就会感觉轻了很多,更能自如一些。”
宋江武校的领队罗衍海提到两个词语——文练和武练。文练中每个学生要背诵自己独一无二的22张节奏表。武练则要根据节奏的变化熟练掌握站、蹲、起、转等动作要领。“通过日复一日地练习,他们形成肌肉记忆。发光杆放在哪个角度,对准哪个空间,举到什么幅度、高度,都做到了了如指掌。”
去年12月4日上午8时,莱州中华武校的一号礼堂举办了壮行大会,礼堂的大屏幕上是一张军令状。校长李明治把冬奥会表演团领队的大旗递给了副校长臧华。
12月4日,近四百名学生和教练员踏上了进京集训的征程。
鸟巢集训从零开始
去年12月5日,进京第二天,张云飞转正了,从代号256变成了代号392。“所有替补都想上,想展现自己,选上之后特别开心,不过压力也到位了。”
他代替的那位学生因为身体不适,退出了正式演出,成为了替补中的一员。
张云飞的位置,从第七圈换到了第九圈,意味着口令也全部换了一遍。不过这次,他只用了一个半小时就记住了。
但这还不是最难的。
张云飞还没有细细品味“转正”带来的兴奋,正式表演杆就给了所有人迎头一击。“当我们中期阶段练得炉火纯青的时候,后期正式杆来了,一下子把我们之前的工作全都打散了。”
相比起预备杆底端的笔直不锈钢,正式的表演杆是柔韧性强的碳纤维杆,掌控起来难度更大,单纯靠蛮力无法控制好。表演用的发光杆重10斤左右,长9.5米,杆子从5米以上就开始弯曲摇晃,摇晃起来后,重量会成倍地增长。
在鸟巢集训初期,表演杆在10米上空继续碰撞、交织、“打架”。训练可以说是从零开始。
站、蹲、起、转,393个人几乎是站在原地辗转挪移,在方寸之间舞动。在山东两个多月单一重复的训练后,不少人都渐渐感觉到了“枯燥”。
鸟巢联排的第一次审查结果出来后,“对审查结果我们都不太满意”,表演团领队、莱州中华武校副校长臧华说。领队组织学生专门开了一次会,张云飞记得,会上老师们说明了表演的重要性,“是要载入史册的,背负在我们身上的责任感一下子就重了很多。”
表演杆更加柔软,发力点和行动轨迹都与之前的预备杆有很大不同,人杆需要重新磨合。“我们所有的杆要直接齐发,一发力,杆就要走,不是很磨合的时候,杆要往回摇一下才走。”
如果按照在山东练习时的力度和角度来挥舞,表演杆在该停稳的时候没有停稳,或者多出来一些角度。
2021年12月13日表演者拿到正式表演杆在鸟巢参加集训。受访者供图
进入北京后,整个团队入住首都体育学院的学生公寓,每天根据训练场地的统筹安排,不定时到鸟巢,一遍一遍细抠动作,跟随口令继续舞动发光杆。
除了更换道具带来的不适应,还有灯的开关问题。表演杆上装有灯光控制按钮,表现青草时开绿灯,蒲公英时换白灯,393名参与演出的学生要按照统一口令手动开关灯、切换灯光颜色,所有人要求步调一致。
排练过程中,曾经出现了灯光白绿混杂、步调不齐的情况。
“我们从上场开始,没有指令是绝不允许亮灯的,必须到了指定的位置,接到‘开灯’指令才能打开。包括撤场的时候,指令‘关灯’,现场一根杆都不能亮。”开关的位置正好位于学生们的腰部。教练张桐说,学生们扛着杆上场,如果开关朝上,有时候不小心碰到会误亮。“后来慢慢再给同学检查,开关朝下”。
进驻鸟巢排练后,每个演员还要佩戴一个接收导演指令的耳机。“为防止耳机掉下来,我们要把它塞进耳洞内,再用胶布固定住,时间一长耳朵非常不舒服。”罗衍海说,“多数孩子处于十五六岁的年龄,有时候会偷偷地摘下来耳机。可一摘下来,他们就听不到导演的指令了,我要时时监督他们。”
1月的北京,下了几天雪。风雪中的鸟巢,依然有他们的身影。“如果你戴着手套,你是握不住杆的,也影响你按开关,所以只好脱了练。”
从去年12月中旬开始,他们一共在鸟巢进行了五次彩排。每次彩排,发现问题,改进问题。从节目彩排之初,《立春》就得到了张艺谋的肯定。
在2月2日的最后一次彩排中,他们的表演没有出现任何微小的问题。
除夕的夜里,所有队员聚集在首都体育学院的篮球场,一起看春晚,冬奥组委给他们提供了饺子、零食、水果,孙兴哲最喜欢的是砂糖橘,“因为在家乡不常见”。
这是张云飞第一次不在家过除夕,“视频的时候家里人说饺子包好了,当时眼泪不自觉地就落下来了,有很多话想跟家里说,但是又不能说,怕他们担心,所以我只能装作不是很想家。”
此时距离2月4日正式演出,还有4天。
14年前的高光时刻
张艺谋在接受采访时说:“这个节目创意出来以后,第一时间就想到要选武校的孩子。”
莱州中华武校和郓城宋江武校,两支队伍不是第一次参加奥运演出。
2008年北京夏季奥运会开幕式,两所武校的学生参与演出了“人体鸟巢”和“地球奔跑”两个节目。
张桐在2008年是夏季奥运会开幕式的表演者,今年的冬季奥运会他已经成了教练。身份转变了,体重也从60公斤,变为如今的75公斤。“有些发福了,现在考虑得比较多,学生的心理、身体健康都要注意,其实是为每一位学生服务。”
2008年夏季奥运会选拔演员时,张桐只有14岁,在莱州中华武校上初中。“也是在2月份,就是现在这个时候,在家过年时,通知到学校进行选拔,要求就是身体强壮、灵活、腰腹有力。”
莱州中华武校最终入选了520人,宋江武校入选300多人。“一开始在学校练,集中在腿部力量训练,抱人。”
对学生们来说,表演这个节目,更像表演“杂技”。像叠罗汉一样,上边的学生站在下边学生的肩膀上,最高的有三层。然后,各梯次、数百人手拉手,变换出不同动作和整体造型,展示“鸟巢”的魅力。
这个造型中,站在最下边的同学要身体健壮,上边的则要求身体灵活,如果队伍中底层的一个人扛不住肩膀上2至3人的重量,或上边的人站立不稳,重心偏离,几百人的造型会像“多米诺”一样摔倒,整个“人体鸟巢”将立刻“坍塌”。
在半年的训练中,张桐和同学们一个人一个人地练、一组一组地拼、一队一队地整合。“几天下来,大部分同学的脊梁和肩膀被踩红肿了,有的同学腰扭了,有的同学腿伤了”。经过千百次的身体摔打和无数次的造型坍塌,最后一座美丽的“人体鸟巢”露出雏形。
2008年8月8日晚,伴随着钢琴家郎朗指下流出的悠扬旋律,一个个“星星人”站在巨大的“地球”上,向多个方向播散开来。
他们每人身着2008颗灯饰装点的“星星服”,像巨龙翻腾,在宇宙中形成一百多条月亮线,随后汇成一条耀眼的星河。
一座由1000多名“星星人”搭建的“人体鸟巢”,在舞台中央冉冉升起,慢慢张开。放风筝的孩子,牵着北京奥运会吉祥物“妮妮”,遥望天空,深情祝福。“鸟巢”又幻化成无数星星,飘然而起,向宇宙太空飞去。
如今,在宋江武校的训练场上,有一个硕大的地球模型。14年前,北京奥运会《地球奔跑》节目在这个地球模型上完成,刘欢和莎拉布莱曼也是站在这个模型上演唱了《我和你》。
2008年8月8日《地球奔跑》节目表演现场。受访者供图
这个“地球”有六层楼高,直径约20米。“地球”上不仅有七大洲、四大洋,颜色都和地球仪上的一样,节目中“地球”上的58个人在不停地奔跑,做着前空翻、后空翻这样的高难度动作。他们当中一些人是斜着站在“地球”上,一些人与地面平行,还有一些人的头则冲着地面。
在“南极洲”,也就是模型的最下面,头朝下的演员,像家里带轨道的窗帘,他们身上拴了两根保险带,从腰际左右斜上轨道,并利用脚蹬“地球”的力量,做出各种动作。宋江武校的领队罗衍海回忆,“演练《地球奔跑》时,孩子们脑袋朝下,一控就是三个小时,一场演练下来,脑袋都肿了。”
《地球奔跑》节目中使用的地球模型,最后赠送给了宋江武校。
作为经历过两次奥运表演的参与者,张桐觉得,如今科技更发达了,学生的训练条件也更好。春节晚会,亚运会,全运会,全国各大文艺晚会的演出,都活跃着武校生的身影。刚刚结束的元宵节晚会,是莱州中华武校另一队人员负责表演。
相比起武校生涯里的这些高光时刻,没有演出的日子里,热爱可抵岁月漫长。
在莱州中华武校,夏天5点半起床,冬天6点,450米的操场跑8圈完成晨练,不时组织海边拉练。入学后用半年的时间练习基本功,随后转入特定***。学校采用半军事化管理,无论是列队走路,还是就餐床铺都很严格,“每天早上必须把被子叠成豆腐块”。
“我们平日的训练特别艰苦,是很多同龄人经受不了的苦,所以说习武真的不是想象的那么容易。”
我们做到了
2月3日晚上,孙兴哲和同学们7点就熄灯睡觉了。“刚熄灯时睡不着,互相聊了一会儿天”。这一夜孙兴哲睡得很安稳,张云飞则睡得不是很好,因为“太激动”。
2月4日一早,他们5点20起床,早餐吃了小米粥、馒头、鸡蛋、烧卖和海带丝,穿着统一发的校服,除了一张演员证,什么都不能携带。
他们出发了。
“前一天教练跟我们说明天正式表演很重要,不能出一点差错,一个人也不能掉链子。”
经过两次安检,中午12点,他们进入鸟巢,“统一去了一趟厕所”,此时,距离晚上演出还有8个小时。
“基本都在休息室补觉,醒来就背节奏表。”
晚上6点半他们进入备场区,准备道具,检查发光杆的开关状态,戴好耳机,静静等待8点钟的到来。
“他们可能意识到关键时刻到了,平时交头接耳、打闹的情景看不到了,或温习动作节奏表或闭目沉思。佩戴耳机时,他们没有了平时训练时的牢骚,一个个非常配合。”罗衍海说,“那一刻,我意识到他们一下子长大了。”
在二十四节气的流转中,倒计时从“雨水”开始,到“立春”落定。2022年北京冬奥会开幕式,正式开始。
倒计时16秒时,他们开始上场。“刚上场大家都怕开错灯,就跟自己左右前后的人说,千万别开错灯,别紧张”。
倒计时10秒,他们已经站好点位。
他们身着翠绿色衣服,手持9.5米的柔性发光杆,最小14岁,最大18岁。很多人第一次走向了人生的表演舞台。
鸟巢中央,393根9.5米的柔性杆交织起一簇灵动的新绿,柔性杆营造出微风吹拂的自然律动,绿草的麦浪层层叠叠。
大约1分58秒,导演口令“换”,绿光熄灭,白光开启,393跟发光杆向同心圆的圆心聚拢。地屏变为深邃的蓝色,一朵白色的蒲公英等待着被唤醒。
此时对孙兴哲来说,第一个八拍的八开始向外抬起发光杆,第二个八拍的八抬到与身体垂直,第三个八拍的六往右摇到90度……第九个八拍的四摇到圆心方向二十五度。
2分37秒,一个小男孩的剪影出现在场地一侧,小男孩轻吹一口气,蒲公英飞散开来,向着天空飞去。
“蒲公英的种子飞向天空,变成了夜空中的焰火,焰火飞散,春天的种子撒满大地。”
伴随着解说词,393个表演者往不同的方向跑开。
下场后张云飞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和身边的队友拥抱。“蒲公英吹散了,所有灯都关了,我们从3号门出来后,在环形走廊内,边跑边跳,大声喊着我们成功了,我们做到了!”
领队臧华此刻在观众席上拍下了现场视频,他在朋友圈写下,“无法用语言表达此刻的感受,瞬间我的眼泪流了出来。”
“我以前很调皮捣蛋,父母把我送到武校磨练磨练。这次也是圆我的一个梦,上了电视,家里所有亲戚都知道了,所以说超多的人在看我。家人说我这次回来成熟了很多,懂事了很多,可能这就是出去开阔视野的好处吧。”
393位功夫小子零失误完成了演出。
新京报记者 朱清华 编辑 胡杰 校对 刘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