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王下山管天下是指什么生肖(四王下山管天下)
#寻找故事家# 话说徐延忠反出北京,要去云南昆明搬兵,坐在马身暗自怒骂老太师王万龙卖国投敌,埋怨万岁皇爷不辨忠奸,又想起全家老少在此天牢受苦,好不伤情,顿时更觉饥饿难忍,这时候只见日落西山,还不知往哪里投宿,能够饱餐一顿。正在行走,见前面隐约闪出一片村庄,徐延忠催马加鞭,走近一看,原来并非是什么村庄,而是一座神堂古庙。徐延忠勒住马缰绳下了能行战马,由于天色已晚,也看不清是一庵,一观,还是一寺,心想罢了,无论是姑子、和尚、道人,见面只管是老师父相称,找点斋饭吃我好赶路。
徐延忠把马拴好,背后稳了稳自己的亮银单刀,迈开大步走向寺院,推门进去只见院内荒草丛生,足有几尺那么深。院内有一棵千年老槐树,高有几丈,粗有数抱,树向上分三股,一股又分三杈,一杈分三枝,总共九九八十一枝,好像一个大伞,罩着整个庙院,树上的杂鸟不计其数,叽喳乱叫,树下堆积的鸟粪足有半尺厚。
徐延忠后大殿、东西廊房找了一遍,别说老和尚了,连个和尚娃也没有,徐五心想既然没人,我不免催马再往前走上一程,再吃饭也就是了。徐延忠迈步正要离开,走到前大殿定睛一看,前大殿二门紧闭,从门缝里边漏出来一线灯光。徐延忠心想有灯就有人,迈开大步来到门前,用手一推,门“咯吱”一声开了,只见神台前面跪着一位姑娘,浑身穿白彻底挂素,腰中悬挂一口三尺宝剑。
姑娘听见门响“腾”的一声站起来了,往外一瞅,用手一指“呔,狂贼,你真是身外长胆,胆大包天,敢来到庙院以内惊扰姑娘,这还了得”,说罢从腰中抽出三尺宝剑,骂道“狂贼,吃我一剑”。
徐延忠就说道“哎呀呀,这位女仙姑可不要闹误会,我本是个过路之人,只因腹中饥饿,我只说来到庙院化些斋饭充饥,实不知姑娘在此,我这就告辞了”。
女子见徐延忠转身要走,就说道“想来就来想走就走,没那么容易”,说罢对准徐延忠就是一剑。徐延忠一看这一剑厉害,叫“力劈华山”,这一剑躲不过就被劈个挺挺两半,徐延忠身子一纵“噌”躲开这一剑。随后女子手腕一弯“噗”,斜蔓茬子又一剑(斜劈),徐延忠一看这一剑叫“白鹤亮翅”,这一剑躲不好,肩膀要和身子分家,徐延忠身子一纵“噌”闪到一旁。这姑娘紧接着拦腰又是一剑,徐延忠一看这一剑叫“玉带穿腰”,这一剑躲不过身首异处,徐延忠身子向上一纵,宝剑带着风就从脚底下过去了。
姑娘要砍第四剑,这下可惹恼徐延忠,用手一指“呔,丫头,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,你要再砍俺家,我就不饶你了”,说罢从背后“仓啷啷”拔出亮银单刀。说起来徐延忠这把刀真是厉害“这把刀明胁胁,银子掺钢没有铁,四大金刚拉风箱,老君提锤把它揳,揳够七七四十九,这刀薄的像杨叶,别看刀恁薄,军阵数它铁,砍山山倒,砍地地裂,砍虎虎死,砍龙两半截,能砍到人身上,刀过肉开不见血”。徐延忠把宝刀一扬“铛啷啷”迎起宝剑,两个人在前大殿打不下蹦到院里,一个一女一个一男,一个青春一个少年,黑天半夜在神堂古庙,你一来我一往,你一冲我一挡,两个人也不说话,就好像两个哑巴告车,就闷别起来了。
两个人蹦到了天井内院,徐延忠上打个插花盖住顶,这位小姐下打个古树盘根横,徐延忠恶狼劈心刺,这位小姐来个老君把门封,徐延忠金鸡独立往上站,这小姐只打个凤凰双腾空。这小姐打着把剑法变,她的剑法一变比人能,一路剑姑娘分开两路走,徐延忠两路拆开四路封,这位小姐四路一拆分八路,徐延忠一十六路人心惊,这小姐打一个三十二路,徐延忠六十四路神鬼惊。两个人在院里打了一阵,这小姐越打越勇,一剑接着一剑砍向徐延忠,徐延忠三天三夜没有用饭,不一会张口喘气像吹火,浑身出汗像笼蒸,渐渐体力不支,这时候小姐“啪”来个扫堂腿,把徐延忠打倒在庙院中。
只见姑娘没有怠慢,搭脚就把徐延忠踩住了,骂道“大胆狂贼,来到庙院以内见恁姑娘还敢逞能撒野,今天我叫你剑下做鬼”,说罢举起宝剑就要砍。
徐延忠在下边就说道“哎呀呀,小姐,这位仙姑千万手下留情,你怎知杀了我一人,就害了俺全家两百八十多口人命啊”。
姑娘用手一指“呔,你这个狂贼,我杀你一人,怎会害你全家恁些人命啊”?
徐延忠就说道“女仙姑,你可叫人说话”?
小姐说道“哪一个不叫你说话不成,你给我讲,家住哪里,姓甚名谁,说得好了饶你一命不死,牙崩半个不肯,我叫你剑下做鬼”。
徐延忠在下面将手捧,尊一声女仙姑你是听“尊一声女仙姑慢动手,听一听俺家表表名,问起来俺家家也有,俺不是少姓没有名。家住在北京燕山府,千岁府里有俺的门厅,俺自幼姓徐一个大字,有一个徐字没有改更,子不言父是正理,有罪我就表表爹爹的名。老爹爹名叫徐万岳,官居着四王千岁保大明,老母亲本是康门的女,也在此金珠帘下封过诰命,没生下多男并多女,只生下俺弟兄人五名。大哥名叫徐延昭,在朝居官是定国公,二哥本叫徐延衡,本是兵马大元戎,我的三哥名叫徐延泰,协国的都招讨九省总兵,俺的四哥名叫徐延成,他本是那东床驸马公,我排五今年一十八岁,我的名字就叫个徐延忠。我在北京惹下大祸,只害得全家老少坐牢笼,我只说云南昆明搬兵调将,这肚里饥饿难行动,我只说来到庙院找斋饭,肚里发饿走不成,没想到女仙姑你在庙院,要知道我就不该进门厅,女仙姑今天饶了我的命,一辈子我忘不了你的大恩情”。
徐延忠从头到尾讲了一遍,这位女子慢慢松开了脚,手中的三尺宝剑也入了鞘,又只见这女子走上前去把脸一红飘飘下拜,出言喊了一声“相公,一问声奴的相公你怪好,二问声俺的相公怪安宁,不知道相公你来到,要知道为妻就该早接远远迎,叫声相公多担待,担待为妻不知情,叫一声奴的相公赶快起,你只管跪倒地上俺心疼”。
这一声相公着实把徐延忠叫懵了,站起身来,打打身上的土,就说道“小姐,你怕是认错人了吧,怎么上来就喊我相公呢”?
“我问你,你不是北京燕山那一个徐五啊?你不是四王千岁的儿子那一个徐延忠啊”?
徐五答曰:“是啊”。
姑娘说:“俺一点都没有认错,你就是俺的相公来了”。
徐五说:“你一点都没有认对,天下重名重姓的人多得很,你光知道叫我相公,你家住哪里,姓甚名谁我都不知道,哪有这回事啊”.
姑娘就说:“尊相公稳站在庙院以内,听为妻给你表表名,俺的家离这里也不太远,离这里三里半地在那夏侯城,家住在夏侯小县北门以里,于府以内有门厅。俺自幼姓于字占正,有一个于字没改更,老于贵他本是我的父,官居着监察王爷昆外总兵。我母亲她本是冯门的女,老人家吃长斋来念真经,没生下多男并多女,只生下兄妹人四名。俺大哥名叫个于半仙,于志宝本是俺二哥的名,我今年年长到十八岁,名字就叫于秀英,我还有个十二岁的小兄弟,俺兄弟名叫个于志龙。咱们两个从小就把婚来定,咱门当户对定亲情,叫声丈夫想一想,你可知道俺于秀英”。
于:“相公,我这给你一说你就明白了吧”?
徐:“不明白,我一点都不明白,小姐,我从来没都没听说过一个于秀英”。
于:“相公,是咱爹娘从小给定的亲啊”。
徐:“哎,小姐,这话就让你给说白了,要是爹娘从小给定的亲,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啊”。
于:“相公,咱订亲早,爹娘没给你说过”。
徐:“订亲再早,我今年十七八了,十五六订亲也该知道啊”。
于:“十五六也早”。
徐:“十二三我也知道啊”。
于:“那还早”。
徐:“七八岁”。
于:“早”。
徐:“两三岁”。
于:“两三岁也早”。
徐:“那,一岁”。
于:“一岁也早”。
徐:“一个月”
于:“一个月也早”。
徐:“一天”。
于:“一天也早”。
徐:“再早就没有了,再早”。
于小姐闻听嫣然一笑道“相公,你果真不知道啊”?
徐五道“我真不知道”。
于小姐就说“相公,你真不知道,我就给你说说。只因为恁爹在朝保国,我爹在朝保朝,同保一主,同殿称臣,年兄年弟相称。三六九日万岁皇爷登殿,文武百官都去参拜万岁皇爷的时候,恁爹和我爹在朝廊里等候,就说起家常话来了。恁爹就说现在我妻身怀有孕,我爹就说现在我妻身怀六甲,那个时候咱就订婚了”。
徐延忠道“小姐,这话你就说错了,恁爹就知道恁娘生的是个小妮,俺爹就知道俺妈生的是个小小子啊”?
于:“相公,话不是那样说的,当初恁爹给俺爹说了,要是两个女孩同楼绣花,要是两个男孩同学(学堂)攻书,要是一男一女配为夫妻,相公,那个时候咱就订婚了,你知道不知道啊”?
徐:“要是那个时候订的婚,我不知道,我一点都不知道。小姐,是这样吧,从小指腹为媒这也算事,可有啥当凭证呢”?
于:“凭证,有,我从小上山学艺,临下山的时候老师父给我的有红媒大帖,叫我下山找你”。
徐:“既有红媒大帖和老师父言命,我也不敢违抗,快拿来红媒大帖我一看便知”。
于:“哎呀,不好,红媒大帖我还没有拿着”。
徐:“小姐,谁拿着来呀”?
于:“我二哥于志宝,他拿着来”。
徐:“小姐,这话就差异了,红媒大帖是你一辈子的终身大事,怎能轻而易举交给你那大哥呀”。
于小姐闻听此言不禁潸然泪下道:“只因为相公闯荡江湖、行踪飘忽不定,为妻我下得山来,为寻相公走遍南七北六一十三省,夜不能寐,寝食难安,形容日渐消瘦,终于病倒在床”。一日正在楼上思念相公,忽听得楼下传来沉重的脚步声“咚咚咚”,整座绣楼仿佛都在震动,不一会只见我二哥上得楼来:
于志宝:(憨笑)嘿嘿嘿,妹妹,你有病了妹妹?
于秀英:二哥,你怎么上楼来了,有啥事啊,二哥?
于志宝:嘿嘿,妹妹,我听说你有病了,妹妹,我来看看。
于秀英:二哥,妹妹就是有病了。
于志宝:哎呀,妹妹,你有病了,我知道你得的是啥病,你想俺妹夫了吧?
于秀英:(含羞)二哥。
于志宝:把红媒大帖给我,我去找他吧。
于秀英:二哥,你认识他不认识?
于志宝:哎呀,我见了就不会问啊?我看见一个白袍将军,我就问你是俺妹夫不是,俺妹妹在家等着你来。
于秀英:哎呀,二哥,可不能这样问,白袍将军多得很,你这样问人家会耻笑你的。
于志宝:那我咋问啊,妹妹?
于秀英:你见一个白袍将军,就问你是不是徐延忠,若是徐延忠把他领到咱府,二哥,记住了没有?
于志宝:妹妹,我记住了妹妹。
于秀英从头到尾讲了一遍,说道“也怪为妻寻相公心切,这才把红媒大帖给了二哥让他进京找你,因此不曾将红媒大帖带在身上”。
徐延忠闻听此言猛然忆起在北京燕山遭皇兵围困的情景,当时,徐延忠孤军奋战连杀三天三夜,已是筋疲力竭,眼看就要被皇兵合围束手就缚。正在这时,打正东过来一位黑脸大汉,手持生铁大棍,高声喊道“哎,把住路了,咋不让过呀”?说罢,把个生铁大棍一摆,走一步捣三捣,又把那大棍在地下一通乱扫,棍到之处好像刮风一般,但见那皇兵像潮水一样退去,徐延忠趁机和黑脸大汉一起杀出了重围。
等到摆脱了追兵,徐延忠推鞍下了战马,就说道:“哎呀呀,这位救命的恩人留下高名尊姓,久以后我要登门拜谢,报答你的大恩”。
于志宝:嘿嘿嘿,你问谁来?
徐延忠:英雄,我问的你呀?
于志宝:你问我干啥来?
徐延忠:我问你的高名尊姓?
于志宝:嘿嘿嘿,啥叫高名尊姓啊?
徐延忠:我问你姓甚名谁,你的名字?
于志宝:哦,半天了,你问我的名字是不是?嘿嘿嘿,我的名忘家了,我没拿来,嘿嘿嘿。
徐延忠闻听此言,心想,哎哟,这不是个憨子,名字都忘家了,没有拿来,有心再问,也问不出他的名字。也罢,久以后闯荡江湖遇到恩人,再报答他的恩德不迟,想到这里徐延忠作别了恩人,翻身上了战马。
徐延忠在那里沉吟良久,然后问道“不知你二哥是何等模样”?
于秀英:“我二哥身高八尺,膀扎一弓,面黑如鏊底,手持生铁大棍,力大无穷,还有点憨憨傻傻”。
徐延忠:“哎呀,小姐,难道我在北京遇到的那个黑脸大汉就是你家二哥”。
于秀英:“相公,大概就是他吧,红媒大帖就是他拿着来”。
徐延忠:“这样吧,小姐,有红媒大帖我就从下这门亲事,没有红媒大帖我还另娶,你还另嫁吧”。
于秀英:“哎呀,将军,你非要红媒大帖”?
徐延忠:“是啊”。
于秀英:“好吧,你在这里稍等,我给你去取”。
徐延忠:“哪里去取”?
于秀英:“北京路上找我二哥”。
徐延忠:“啥时候能回来”?
于秀英:“三刻即回”。小姐说罢哪敢怠慢,就来个旱地拔葱,腰眼一楞,脚尖一点,身子一纵“噌”,就蹦到了大殿之上。
徐延忠一见,惊叹道“哎哟嘿,轻功还不错呀”,说罢身子一纵也赶了上去。没等徐延忠脚尖挨着屋檐,于小姐踩高沿低,穿房过脊,一溜风望北就跑下去了。
徐延忠上得房来,手搭凉棚一看,赞叹道“哎哟,好快的腿呀”,又一想,半夜做梦娶媳妇,光想好事来。深更半夜在此神堂古庙,一个女子长得像那天仙玉美人一样,见了我就叫丈夫,截住就叫相公,八成这不是一个人,是深山涧里的狐狸精,我若等她回来必有大灾大难。
徐延忠说罢没有怠慢,纵身跃下大殿,拾起来自己的亮银单刀往背后一插,迈步走出庙门,翻身上了能行战马,将马催开,又奔着云南昆明搬兵调将跑下去了。